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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方视角40多张图片详解《长津湖之水门桥》(部分系国内首见)

美方视角40多张图片详解《长津湖之水门桥》(部分系国内首见)2024-04-02 06:31:14 非断桥平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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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京和易烊千玺主演的电影《长津湖之水门桥》正在热映,十分精彩。志愿军数次炸水门桥,给美军南逃制造了很大困难。不过,真实的历史和电影还是有一些区别。水门桥到底是怎么炸的?其实中美双方都没有具体记载,这恰恰为电影提供了充分的发挥空间。

  关于水门桥的“炸”与“修”,很多内情和细节在较长时期内并不明了,直到数年以后双方有关原始资料逐渐公开,尤其是美军修复水门桥的详细档案解密,水门桥事件才越发清晰。本文正是挖掘了美军第10军、海军陆战队第1师、第1工兵营等美方当年的原始资料,以及当年亲历此事美军的采访记录,主要以美方资料为主,还原更多细节。

  美方资料详细记载了如何修复水门桥,电影只有一分钟左右的镜头,而这是本文的重点内容之一。另一个重点是1081高地的战斗,它位于水门桥前方约1公里处,高地志愿军“战斗到了最后一人”(美方资料记录)。

  查志愿军当年的地图和电报往来等原始资料,居然没有“水门桥”一说。那么,水门桥在志愿军地图上是怎么标识的呢?“发电所”,见下图——

  既然中方当年叫“发电所”而不叫“水门桥”,那么如今赫赫有名的“水门桥”是怎么来的呢?

  当年,美军从长津湖南撤路上,多处道路和桥梁被志愿军破坏,以阻其逃跑,试图围歼。美军多次修复被破坏的道路和桥梁,但很多只是一笔带过,修复水门桥则记载得十分详细,不仅海军陆战队、陆军、空军都动员了起来,连美军驻日本东京总部也介入了。美军承认通过水门桥那么困难,说明志愿军当年打得确实好。因此,水门桥后来在国内知名度暴涨。

  顺便纠正一个错误,现在有人说水门桥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桥,而是一座水坝,实际上并不准确。水电站一般有三种,即坝式水电站、引水式水电站、混合式水电站,第一种最常见,不过长津水库电站属于第二种:长津湖的水通过山间隧道引出,然后由4根管道接出,引至山谷。也就是说,变电站和水门桥不是建在水坝上,而是从上方跨越引水管道的桥梁。

  研究抗美援朝战争,往往会面临一个非常头疼的事情:中美双方对同一个地点的称呼不同,稍有不慎可能对应出错,张冠李戴就尴尬了。笔者撰写此文尽量小心谨慎,但也如履薄冰。

  如今,水门桥在国内出名,是因为美军有关记载比较详细,而且费了很大劲才跑掉。

  海军陆战队第1师师长史密斯在回忆录中这样描述水门桥:长津湖的水通过山中隧道流出后,由4根混泥土做成的大管道排放到山谷作为发电使用。管道穿过山腰间的公路,公路朝山顶的一侧有一个变电站。山势陡峭,水门桥是必经之路,无另外的路可以绕过去。

  现在一般认为志愿军“三炸水门桥”,第一次(12月1日炸)面对断桥,美军工兵营用了40个小时修复,用的是木结构。第二次(12月4日炸)面对断桥,美军很快又在原桥墩上建造了一座简易桥梁。这两次破坏的宽度和深度不够,美军修复起来相对容易

  水门桥第三次〔国内一般记为12月6日〕被破坏得最彻底:除了路面,连作为支撑的桥墩也炸了,留下16-24英尺的大口子(24英尺是加上“桥墩”的计算结果——此据US Marine Operations in Korea 1950-1953 Volume III (of 5),这样宽而深的缺口,美军车辆是无法通过的。据说志愿军有关负责人亲自到场查看破坏效果,然后向上级拍胸脯,说美军不可能修复了。

  奇怪的是,笔者看到的美方资料没有解释这样的一个问题(如果读者看到,还请不吝赐教),所以只能根据有关联的资料进行推论。

  美军南逃路上从门岘到堡后庄这一段(主要由20军60师180团负责破路和阻击,其中破路兵力1个营),志愿军对多处道路和桥梁进行了破坏,水门桥只是其中一处。根据志愿军第20军《阵中日记:长津湖战之三》,该军在电报往来中提到最多的两个地点是“门岘”和“堡后庄”,而“发电所”(即水门桥)就没有出现。“门岘”和“堡后庄”分别是水门桥南北两侧的山口,这是破击路桥和伏击敌军最有利的地形。

  关于门岘和水门桥,有人说不是同一个地方,有人说是同一个地方,笔者倾向于第一种说法,毕竟如果是一个地方,志愿军在地图上没必要标注两个名字。180团副团长都曼令带了一个营到黄草岭以南去破坏道路和桥梁,而团长赵鸿济则率全团主力 (后来还加强了第179团1个营) 在黄草岭进行阻击。从指挥官和兵力配备来看,黄草岭阻援显然是重点。在 12月9日18:00黄草岭失守前 (团长赵鸿济战死) ,进至水门桥的美军不多,主要是前去修路的美军工兵以及保护他们的坦克(据第20军《阵中日记》记载,志愿军的火箭筒对美军坦克无效)。而且,美军要修复的道路和桥梁不止一处,不可能修复水门之后就一直在这守着。

  如果联系抗日战争中三次都在同一个地点(七亘村)伏击日军的战例就不难理解,美军估计也没想到志愿军那么“轴”,一息尚存,炸桥不止:一个桥炸两次就算了,还要炸三次四次,不能换个地儿吗……

  总之,美军工兵在修复道路和桥梁时或与志愿军发生了小规模交火,但目前的史料尚未显示有十分激烈的战斗。

  志愿军数次炸桥给美军出了一道大大的难题,毕竟是七八米的大缺口,连坦克都过不去,不要说其他车辆了。美军先后考虑了3种方案都被否决。只有一种方案可行:组装多段M-2 steel Treadway,临时搭建浮桥。

  M-2 steel Treadway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就已经在使用了,一般搭建在汽艇上组成浮桥,以通过水障。如果要仔细地了解,可参考美军1944年的技术使用手册,共76页,其封面及部分插图如下:

  海军陆战队第1师工兵营营长约翰.H.帕特里奇计算了水门桥断口宽度,认为4具M-2 steel Treadway就可以了,但付诸实施时遇到一个难题。美国空没空投过这么重的家伙(单具重量有1315公斤),得先试试,于是进行了空运试投——美军用6个G-1降落伞挂住1具M-2 steel Treadway,从800英尺(243.84米)的高度丢出机舱,结果6个降落伞有5个没打开,导致M-2 steel Treadway重重摔在地上,当然是摔坏了 (参美国空军第18联队官网文章:“战时空运助美军如期返回韩国” )。

  第一,改用更大号降落伞——直径 48 英尺(14.6米)的大型 G-5 货物降落伞,是试验用的G1降落伞的4倍;

  第二,只需4具M-2 steel Treadway却投了8具——就算摔坏一半,还有4具可用。

  12月7日上午,美国空军用8架C-119飞机空投了8具M-2 steel Treadway到古土里美军控制区域(水门桥北面),结果如何呢?

  直接投送8具竟有6具好使(另外2具中,1具摔坏、1具误投到志愿军阵地),必须得说,美军除了工业能力强悍,运气还好得简直爆棚。

  12月7日傍晚,美军用卡车把M-2 steel Treadway组装好后,拉到南面3.5英里外的水门桥。不过,美军并没有立即修复桥梁,毕竟夜幕降临了,这是志愿军非常活跃的时间,而且发现不远处1081高地有志愿军在活动。当时的情况是:白天,美军行动(鉴于美军强大的火力在白天很容易发挥,志愿军一般白天潜伏,夜晚行动);晚上,志愿军行动(当时夜战是美军的劣势);双方都在发挥自己的优势,规避自己的劣势。对此,双方似乎形成了“默契”。

  美军在12月7日空投M-2 steel Treadway时,动静不小,其中一具还误投到志愿军阵地。因此,美军想干啥,志愿军太清楚不过了,于是在12月8日“大白天”对桥梁实施了进一次破坏,把缺口从7.32米扩大到8.84米。

  划重点:其一,很多人知道志愿军“三炸水门桥”,却不知志愿军还有第4次、第5次破桥;其二,第5次破桥不是在晚上而是在大白天实施!

  关于志愿军前三次破桥的时间,中美双方的记载不同。根据中方记载,分别是12月1日、4日、6日。但实际上,由于当年志愿军很多材料中并没有“水门桥”的称呼(是后来的人用的这一个名字,具体不可考),上述三次破桥时间其实是根据相关材料和一些老兵的回忆推断(老兵年龄大了记忆可能出错)出来的,可能有误。

  中文媒体普遍引用的3次破桥时间,与美方记载不一致。美方资料并未明确记载志愿军3次破桥的具体时间,而是笼统记载为:早在12月4日,美军就发现水门桥第3次被炸。

  根据《第10军长津水库战斗特别报告》记载,志愿军对水门桥进行了第4次破坏,时间是12月5日夜:

  根据美方的资料,志愿军至少4次破桥。如果再查阅中方资料,其实12月5日晚并非最后一次破桥, 志愿军还实施了第5次破桥,时间是12月8日”白天”。第5次破桥的依据来自中方原始资料第20军《阵中日记:长津湖战之三》(第25-26页):

  12月8日上午10:40,第20军军长张翼翔向该军参谋长俞炳辉询问第60师180团破路情况,得到的回复是“昨晚未破……修复可通”。由此可见,第一,“修复可通”一词说明,桥应该是断的,但断得不够彻底;第二,志愿军本拟在12月7日晚(毕竟当天知道美军在运送修复桥梁的组建,张翼翔肯定急了)对水门桥进行“追加破坏”,但未实施。 张翼翔得知12月7日晚未能破桥,马上指示俞炳辉参谋长:“立即令其前去破击。”当日(12月8日)19时,张翼翔将得到的消息告知俞炳辉:“门岘与堡后庄洞桥已被破,坦克确不能通过。”门岘与堡后庄之间的阻击和破路任务,正是第180团担负的任务。由此可见,志愿军第5次破桥当发生在12月8日上午10:40至19:00之间。

  美国海军陆战队第1师主力要从北面突围,要突破黄草岭志愿军阻击阵地;南面位于线日一早北上前往接应,为修复水门桥的美军工兵提供安全保护。12月9日白天,美国海军陆战队第1师第1工兵营有了保护,才放心大胆修复桥梁。

  但他们面对又一个难题:搭4具M-2 steel Treadway(左右各两具,以便车辆通过)覆盖不了缺口——之前缺口宽度是24英尺(7.32米),但被志愿军第4次破桥后变成了29英尺(8.84米)。这是什么概念?相当于4个姚明(姚明身高约2.26米)躺平下去的长度!

  情急之下,美军用沙袋和木头垫在下面,才勉强搞定。据说木头是之前日本人没用完留在水门桥的,必须得说美军运气不错。

  关于美军用什么材料填充水门桥被炸开的缺口作为桥梁的支撑,网上有一个说法很流行:美军将冻死的志愿军填坑!

  此说源于美国作家 Hampton Sides的著作《在绝望的土地上》,国内有人挖到这个说法后撰文发布在网上,流传甚广。笔者浏览过该书英文原版,其中充满了对话 (甚至普通美军士兵之间的对话) ,而严谨的历史著作不可能有这么多缺乏来源和根据的对话。实际上,《在绝望的土地上》是一部“纪实文学”作品,依据一定的历史资料,但又进行了一些发挥和想象 (以吸睛为目的) 。所以,该书的说法不能尽信。

  帕特里奇需要东西来稳住桥梁,官兵们用光了沙袋,又试图填土。土虽然多,但被冻得很硬,没办法弄。随后,他们有了一个想法:把人填进去。这虽然荒诞,但似乎别无他途。

  桥附近有成百上千的中国人的尸体,山上、沟里、散兵坑里,到处都是,这些人躺在他们战斗过的地方。把他们作为填充的建筑材料似乎是个荒诞的权宜之计,但可能好过把他们丢弃在寒风呼啸的冰雪里,他们的身体扭曲,苍白的脸上是痛苦而愤怒的表情。至少其中一些尸体会埋起来,尽管是作为桥下的填充物。

  把这些尸体收集到一起,然后丢进桥下填充,这活儿干起来让人不舒服。当时,这似乎很奇怪,但又不得不那么做。他们看到的和做的事已经够恐怖了,这又增加了另一种恐怖,好像他们的灵魂也被一起埋葬了。

  以上描述确实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这就是作家的本事。上面的叙述充满细节,而且有丰富的人物内心活动描写,似乎作者是现场的亲历者。但这些描写没有来源和出处,是作者的发挥。 Hampton Sides的描写虽然传神入微,但有一个巨大的漏洞——未提及桥下的填充物用了“木头”,而美方留下的照片中却能清楚看到用了木头。

  作者之所以进行发挥,可能是受一个词的启发——“deadman”。这不是真的指“死人”,而是美国工兵在搬运木头时抱怨的话,他们都觉得搬这些木头就像搬死人。 严谨的说法如下 (参见美网文章“被遗忘的血色长津湖大撤退”) :

  用“死人”搭建木梁,填补了最后2英尺的缺口。“死人”,可能是日本占领朝鲜时期没用完的木头,但另据一个谣言说,它是被冻死的中国士兵?

  这个美国作者用词很严谨,前一种说法用的probably,结尾是逗号;后一种说法用的perhaps,结尾是问号。在英语的语义里,probably比perhaps可能性更大,加上标点符号的含义,第一种说法(用木头)显然更可信。而且,对后一种说法(填充志愿军遗体)的来源,该作者用的词是 “scuttlebutt”(谣言)。

  如果说上面都是笔者的推断,那么最直接最有力的证据来了。根据《海军陆战队第1师第1工兵营朝鲜战争日志》12月9日条的记载:美军为了稳固桥梁,缺口处主要的填充物用了两种:木头和沙袋——

  美军跨军种勋章,级别低于银星勋章(美军勋章等级中第三高的勋章,排在它前面的是荣誉勋章和十字勋章)

  从留下的照片看,美军无论是修复水门桥还是通过水门桥,都比较轻松悠闲。此时,志愿军为啥不趁机出击呢?

  志愿军当然不会蠢到只是炸桥,然后眼睁睁看着美军修复桥梁而无所作为。实际上,志愿军至少有两个动作:

  第一,攻击美军空运M-2 steel Treadway的运输机。美军运输机低空飞过的时候,没少挨志愿军子弹。可惜缺乏有效的对空武器,除了留下弹孔,没有对美军运输机造成实质性破坏。

  第二,在水门桥南侧约1公里外的1081高地设伏,打算在美军修复桥梁时予以打击。志愿军选了个很好的位置——从1081高地朝水门桥方向看去,所有道路几乎一览无余,便于观察敌情。

  不过,57岁海军陆战队第1师师长史密斯并非等闲之辈。他是美军公认的两栖作战专家,参加过二战(包括冲绳战役)一贯谨慎,之前向鸭绿江进军时凭借敏锐的战场嗅觉,认为前方可能有埋伏,不惜得罪上司,有意拖延行军速度,避免了在长津湖被结结实实包饺子。这次南撤过水门桥,他不会傻到不清理周围的埋伏就派工兵去修桥——如果工兵被志愿军伏杀,车队无法通过断桥,他的海军陆战队第1师跑不了,就交代在水门桥了。对此,美方资料明确记载道:“1081高地必须拿下,否则工兵们修桥的时候就会暴露在敌军猛烈的火力之下”(Hill 1081 needed to be taken, or the combat engineers would be exposed to withering fire from the heights above while they attempted to reconstruct the bridge.)

  由于担心水门桥前方的山上可能有志愿军埋伏,美军在修复桥梁之前进行了侦察。12月8日前,海军陆战队第1师1营巡逻队发现1081高地有志愿军埋伏。

  其实,不要说史密斯这样57岁的沙场老将,如果你是美军指挥官,是修好桥等志愿军第5次来炸,还是先把埋伏在附近的志愿军找出来加以清除再修桥,似乎不难选择。

  不管是美方还是中方的资料,都没有记载水门桥发生了攻防大战。电影《长津湖之水门桥》中激烈的战斗场面确实发生过,但编剧对时间和地点都进行了“乾坤大挪移”:时间上,把发生在修复水门桥之前的战斗挪到修复水门桥之时;地点上,把水门桥以南1公里之外1081高地等处的战斗挪到了水门桥。

  第一,从兵力上看,1081高地的志愿军不如对方。志愿军大部队在后面用“11路车”追击美军机械化部队,尚有距离;1081高地阻击兵力只有1个连加1个排,面对的却是美国海军陆战队1个营的偷袭部队。而且不巧的是,就在美军于12月8日对1081高地发起进攻的时候,志愿军接到命令还要分兵去进一步破坏水门桥。而且,山上留下的兵力分散在各个点位,不够集中,结果被美军各个击破。

  第三,措手不及。美军为了收到奇袭之效,居然在凌晨2点就出发,用了整整6个小时行军以抵近1081高地的志愿军阵地。

  第四,从环境看,尽管双方都面临严寒,但美军有大衣和睡袋等保暖措施,志愿军严重缺乏保暖措施,只能靠在地上挖个坑在里面躲避严寒,战斗力大打折扣。据美方资料记录,他们在散兵坑里发现了潜伏在里面的志愿军,但已经冻僵甚至冻死,无法开枪。美方资料记录如下:

  美军之所以抓到一些志愿军,是因为他们的人和武器都被冻住了,武器不能开枪,人不能移动……当海军陆战队从志愿军手中取走武器时,由于志愿军战士的手和武器冻在一起,不得不掰断了他们的手指。

  上面这段话描述的是门岘到堡后庄之间在北面负责阻击和破路的志愿军第180团,不是专门描写1081高地的第180团2连。但由于这个责任区内天气的酷寒程度基本上没有区别,1081高地的志愿军战士也面临类似的残酷和无奈。

  顺便说一下,上述英文引文文章下面,有一个叫Douglascapri的读者评论说:我父亲参加过那场战争,我小时候问他脑袋里为什么有金属片,他说:“我跑得不够快!”

  12月8日凌晨,海军陆战队第1师1营从水门桥南面真兴里出发,兵分两路,进攻1081高地的志愿军。当时温度零下14-25摄氏度,能见度50英尺(约15米)。美军居然主动来袭,这出乎志愿军意料,加上能见度低不利于发现敌情,志愿军有些措手不及。

  当天深夜,1801高地的志愿军进行了一次反击,希望夺回失去的部分阵地,但由于兵力太有限(排级),也失败了。志愿军不屈的战斗精神给美军留下了深刻印象,美国海军陆战队官方网站写道:

  上面这段话的中文意思是:海军陆战队第1师1营从南面进攻1081高地,并于12月9日(实际是下午15:00)彻底攻占该高地,而高地上的志愿军战至了最后一人!第20军司令部在战后总结时也专门对1081高地顽强的防守进行了充分肯定:“尤其是该部二连和三连一个排,始终坚守阵地,最后壮烈牺牲……”(参见第20军司令部:《咸境南道战役初步总结》,1951年3月,第28页)

  12月9日15:30,水门桥修复。美军赶紧撤离,晚上也没停歇。由于担心遭到志愿军远程火力打击,美军汽车通过时没敢开前灯 (等于给志愿军指引目标) ,而是用手电筒给汽车照路。海军陆战队第1师全部过桥后,于12月11日炸毁了水门桥,以延阻志愿军大部队追击。

  虽然电影《长津湖之水门桥》与真实的历史有些差池,但电影在历史事实的基础上来加工和改编,这是全世界的普遍现象,国内国外都一样。如果要拍得全部符合历史事实,直接拍纪录片就得了,还拍什么电影。

  电影让人泪目,真实的历史同样令人动容。即使只从美方材料梳理这段往事,也能从对手眼里看到他们对志愿军的敬畏。当然了,除了感性上的感动,还应该有理性上的思考:

  首先,虽然拦截失败,但能够逼得美军把长津湖之后的大溃退说成是一场胜利,这已经证明了志愿军的伟大。可惜,由于1081高地的志愿军“战斗到了最后一人”,我们无从知道更多细节,这是没有办法弥补的遗憾。但美方的有关记载从侧面证明了志愿军官兵的忠诚、勇敢、无畏,这要求我们好好继承和发扬。

  其次,现代战争中,技术正在不断挤压智谋、兵力、勇敢等因素的空间,技术还可以达到“一俊遮百丑”的目的。双方在技术上悬殊过大,是其他因素难以弥补的。只有拥有与对方相等(或超过对手)的技术,才能充分预判其反应能力,并作出应对之策。现在,美国十分忌讳自己的先进的技术流入中国特别是被利用,这也反证了美军对技术的重视甚至依赖。事实上,军事技术的进步不仅能增加胜算,还能大幅度减少自身伤亡,这已经不是现代战争发展的方向和趋势,而是事实。中国军队在军事技术上不断取得慢慢的变多、慢慢的变大的进步,这是美军寝食难安的最终的原因,他们担心自己的技术优势被赶超。对手越怕什么,我们就越做什么。

  再次,军种之间联合作战十分重要。表面上主要是海军陆战队第1师工兵营在发力,其实陆军和空军都提供了帮助,其中空军第314部队运送大队第61中队出动8架C-119运输机帮助空运M-2 steel Treadway,陆军第58工兵营负责将空投下来的M-2 steel Treadway送到水门桥,最后由海军陆战队第1师工兵营完成修复水门桥的任务。这启发我们,未来战争将更看重联合作战。

  以上两点,电影没有充分表现,只是一架飞机空运桥梁组件并放置于水门桥的短短一分钟左右镜头。但以上两点,恰恰是勇炸水门桥的志愿军官兵用鲜血留给我们的“血色财富”:忠勇和技术好比鸟之双翼、车之两轮,志愿军当年的忠勇无疑是超过美军的,如果技术和对手相当,美军插翅难飞。志愿军前辈留下的遗憾,需要后辈军人弥补。

  最后,评估对手要全面客观。出兵援朝前评估美军战斗力时,军投诚将领提供了一些信息,更多是讲美军的弱点,比如郑洞国说美军战斗力是日军的六分之一。对美军的弱点,志愿军进行了充分的利用,但对美军的优势则缺乏充分预判。未来面对强敌,对其优势和弱点要做全面和客观评估。如果只看到其优势,会打击信心;如果只看到其弱点,可能轻敌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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